百湘

【初九】楚言亦未寝

🦊cp向 狐兔的小故事，有一点很温柔的拍

🐰小九高三时发生的故事

　　“只要有想见的人，就不是孤身一人”

　　寒冬腊月的深夜，冷冷的台灯光下，江楚言单手支撑着重重的脑袋，对着几篇古诗词鉴赏点头，手里的钢笔轻触在纸页上，洇出一大片墨点字，一旁的手机还亮着，距离高考只有一百多天了，他竟还挂机着游戏刷经验。

　　稳定年级第一的成绩，和远超A大线的分数，让少年在这个寒假放松下来，前两天看到游戏出了新活动，在诱人的剧情和朋友的怂恿下，他的游戏瘾便又犯上来。

　　少年最终还是败给了瞌睡虫，往未写完的作业上一趴便浅浅睡了过去，手里的钢笔滚到一旁。

　　正在少年的意识还未完全抽离时，突然听到离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，脚步声很重，还带着些许的焦急，少年惊醒，难道是母亲突然醒了？他忙伸手去锁上手机屏幕。

　　哪知小爪子还未摸上手机，便被狠狠拍下，少年彻底清醒过来，捂着发热的爪子，为自己默哀了几秒钟之后，转头一看，却在看清来者之后哑口再也说不出一句话。

　　男人身穿白衬衫，温和儒雅如玉的面容看不出喜怒，正是少年数年未见的林初之。

　　“您怎么来了，”少年犹豫了半晌，还是把那句“师父”咽下，因为他不知男人是否还愿意认下这一称呼，接着，少年又缓缓道：“您怎么才来，小九很想您……”

　　实在是太久没见了，少年思念得很。

　　男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，只是习惯性地伸手蹭了蹭少年睡觉压红的脸蛋。

　　“瘦了这么多。”男人看了一眼表，又随口问道：“怎么回事，写作业写到这么晚，嗯？”

　　少年心虚地看了一眼一旁手机里还在厮杀的游戏场景，心道您这不是明知故问。

　　突然见到师父，他有太多太多话想说。

　　——小九知道错了，当年小九不是真的想离开您。

　　——自从离开您之后，小九一直很想您。

　　——您送给小九的玉佩，小九一直好好收着。

　　——小九一直在努力学习，想着如果我考上了A大，是不是就能去见您了。

　　但他现在什么也不好意思说，毕竟刚刚男人看到的，是个得意忘形、玩物丧志，到了高三还在打游戏的孩子。

　　师父，与曾经小小的自己，突然遥不可及了起来。

　　“我不在的时候竟然打起游戏来了，”男人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：“伸手，罚你十下，小惩大诫，你可认？”

　　少年突然眼眶一热，他拼命点着头，伸出左手：“小九知错。”

　　林初之没有带趁手的工具，他在桌面上搜寻了一番，目光落在了那只倒霉的钢笔上，还是徒弟刚上中学时带着他一起买的那支——此刻敞着盖滚在一边，男人无奈地帮他盖好盖，又放在了一边，拾起一把“幸运”的直尺。

　　男人握住少年的指尖，紧接着就是狠厉的一记——即便是轻薄的塑料尺，也被男人的手劲儿用出了戒尺的威力。

　　“啪”，又是一记，力道丝毫不减，少年很快就红了眼眶，已经好几年没挨过打了，爪子还没习惯被疼痛蹂躏的感觉。

　　“啪” “啪”

　　屋子静得只有责打声，这个阶段还打游戏……实在是该打，少年羞得低下了头，在后怕和师父突然回来的惊喜中神游。

　　“小九，抬头，”十下还没到，男人却不知何时停止了责罚，对少年轻呵道：“看着我。”

　　少年抬起头，正对上师父的目光。

　　这幅情形，怎么有点像新婚的小娘子……

　　江楚言被自己古怪的想法下了一跳，想起眼前人是谁之后，更是惶恐之余羞红了脸。

　　林初之心里觉得实在可爱，轻轻捏了一把少年红的发烫的脸，少年立刻羞得更狠了。

　　“好了，”林初之又恢复了严肃的语气：“为师和你说清楚，小九，你现在高三了，打游戏浪费的不仅是你的时间，更是消磨你的精神，分散你的意志。

　　为师知道你成绩现在很好，但仅仅追求现在的成果对你来说远远不够，你能做的更好。

　　对已有的成绩沾沾自喜，不思进取，为师这几年没看着你，什么时候学的如此狂妄？”

　　林初之每训一句，手中便是一记。

　　“为师不要求你一定要考的多高，但希望你能尽自己全部的努力，勿要在多年之后惊觉成绩本可以更好时，再后悔当初无心的放松之举。”

　　十记打完，少年已是悔得泣不成声。

　　“相信这些，就算为师不说，小九也能自己想明白，不是吗？”

　　长尺被放在一边，林初之将少年拥进怀中，无比轻柔地帮少年揉着微微红肿的爪子，等他慢慢平息下来之后，男人又扶着少年的肩膀，仔细地问着：“回话，是不是？”

　　少年红着眼，点了点头。

　　“好了，不早了，快去把作业写了。”

　　江楚言抹了一把脸，又回到书桌看起了诗词。

　　一会儿，他又忍不住转过头问身后的男人：“您这次来了，还走吗？”

　　男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，只是温声说：“你写作业吧，为师会一直在这儿陪着你。”

　　少年转回身，再次投入到作业之中。

　　窗外突然飘起了雪，在灯光的映照下仿佛漫天的飞絮，屋里温度很低，但身旁的暖气却发着微微的热，想念了很久的师父此刻便待在身边，江楚言心中慢慢升腾出一种美好的感觉——若是时间在此刻停止就好了。

　　——“恭喜您升到6级！”游戏里传来音效，把熟睡的少年吵醒。

　　“师父——”少年胡乱地唤了一声。惊喜后他环顾四周，方才还坐一边的男人突然没了踪影。

　　窗外没有飞雪，敞盖的钢笔还倒霉地躺在一边。一切迹象都显示着，男人从未来过，刚刚的一切，都是短暂如昙花的梦境。

　　寂静的夜晚，手机里传出庆祝的音乐，此刻听来，却是空虚而无力。

　　少年哭了，眼泪一串一串落下，不见停止，就算在梦里，他都没来得及叫一声“师父”。他抓过手机，不顾好友陆续发来的祝贺，删掉了游戏。

　　他拾起笔，立刻找回了状态。

　　少年在心里暗暗发誓，一定要考本省的状元——然后再去找师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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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没有小九那样优秀，根据自己上高三的感觉写的，不知道这样的小九写出来会不会oo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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